溫泉是最常見的一種地熱資源，具有很高的開發利用價值。由郭來喜先生[1]對旅游資源的定義，溫泉是典型的休閑與體驗性旅游資源，溫泉沐浴能讓人得到體能、生理、精神上的享受，達到休閑、度假、保健養生的目的。開發溫泉旅游資源具有顯著的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如何合理、有序、可持續地開發利用我國溫泉旅游資源，正是旅游經濟學者關注的問題。

 

  國外對溫泉的研究起步較早，牽涉到溫泉旅游發展歷史的研究[2]、溫泉開發方向的宏觀角度研究[3]、溫泉旅游客源市場的研究[4]、溫泉酒店的研究[5]。縱觀我國溫泉資源的相關研究成果，從溫泉資源的開發適宜性論證到開發后的溫泉地游客滿意度的研究以及溫泉旅游相關因素的探討，有一定的成果，總結主要為以下三大方面：首先，溫泉資源開發價值評價及其相關問題的研究文章，為地方溫泉資源開發提供了有力的科學參考；其二，從溫泉的開發模式及空間結構的角度做了相關研究；另外，從溫泉旅游的相關特性研究上，也有不少的成果。實際上，由于溫泉旅游資源受游客容量和吸引力等客觀因素的限制，為非主流旅游資源，對溫泉旅游資源研究的關注程度遠不及山岳型和濕地型等旅游資源。其中，對溫泉旅游資源開發價值的評價及其指標的選取方法上都是套用其他旅游資源開發的評價基礎，沒有考慮到溫泉資源自身游客容量和吸引力局限性，在指標的選取上也沒有真正按照旅游系統三要素（旅游目的地系統、旅游客源地系統和旅游出行系統） 選取及確定指標具體對象，特別是出行系統的實現方法上很簡單、粗略，不能科學地反映旅游地的可進入性。鑒于以上考慮和目前我國溫泉旅游業方興之際，作者以湖南溫泉旅游資源為例，對區域溫泉旅游資源的開發適宜性進行全面科學評估，為我國區域溫泉旅游資源合理地、可持續地開發及其評估方法上作科學參考。

 

  1 研究區概況和研究方法

 

  1.1 研究區溫泉旅游資源分布

 

  湖南省是我國溫泉資源非常豐富的省份之一，已發現的溫泉資源有100 多處，由于溫泉水溫低于30 ℃對于溫泉資源開發沒有多大意義，故此文中只列入≥30 ℃的溫泉，另外把已知的溫泉地質鉆孔也計算為溫泉點，本研究中共計溫泉90 處。集中分布于湘東北、湘東南、湘西北、湘西南4 個區域。其中，湘東南區溫泉數量最多，共49 處，占總量的54.45%。其次是湘西北區，共有溫泉22 處，占24.44%；湘西南區和湘東北區的溫泉數量較少，分別有8 處和11 處，各自占8.89%和12.22%。66%的溫泉資源分布于郴州和張家界兩個市，除湘潭市、婁底市和益陽市目前還沒有發現溫泉外，其余各市均有溫泉資源。

 

  1.2 研究方法

 

  溫泉旅游資源開發適宜性評價是由很多變量和不確定因素共同組成的結構復雜系統的綜合過程，其中需要對選取指標的相對重要性進行權重賦值。指標賦權的方法分主觀賦權法和客觀賦權法。主客觀賦權方法很多，其中，層次分析法是主觀賦權法較常見的一種方法，秦元偉等[16]以AHP法綜合評價了山東廣饒縣丁莊鎮的耕地質量。熵值法是客觀賦權法的典型代表，王成金等[17]和劉佳駿等[18]以熵值法分別評價了工業經濟發展的資源環境效率（以廣東、廣西為例） 和中國水資源承載力。主觀賦權法由于受評估專家的知識體系和生活經驗的影響較大，且不易保證判斷思維過程一致性，故可能出現不同的專家對同一指標的重要性認識相差較大，有時可能抬高或低估了該指標的重要性，可見主觀賦權法的主觀性太強；客觀賦權法其指標權重計算結果難以給予專業上的解釋，有時卻又與指標實際重要性相悖[19]。為盡可能消除層次分析法中構建判斷矩陣時主觀因素的影響，又為求得指標權重能較好地體現專業特點，提高指標權重的科學合理性，本研究采用層次分析法與信息熵相結合的綜合方法確定指標權重[20-21]。

 

  1.2.1 層次分析法

 

  層次分析法（Analytic Hierarchy Process，AHP） 是對一些較為復雜、模糊、缺少定量數據而又相互關聯、相互制約的眾多因素構成的問題作出決策的簡易方法，特別適用于那些難于完全定量分析的問題，是一種較為常用的主觀賦權法，它是美國運籌學家T.

 

  L. Saaty 教授于20 世紀70 年代初期提出的一種簡便、靈活而又實用的多準則決策方法。

 

  使用層次分析法時，一致性檢驗必不可少，實際中經常要通過多次調整判斷矩陣才能滿足一致性檢驗。指標判斷時運用層次分析法建模，大體上可按下面四個步驟進行：①建立梯階層次結構模型；②構造出各層次中的所有判斷矩陣；③層次單排序及一致性檢驗；④層次總排序及一致性檢驗。

 

  2 指標選取和數據來源

 

  旅游系統主要由三部分組成，即目的地系統、客源地系統和旅游出行系統。旅游資源開發評價指標體系的構建不能離開這三個子系統，對溫泉旅游資源開發的適宜性評價當然也必須考慮這3 個子系統。對每個系統所選取的指標進行等級劃分，將其分為5 個等級，分別賦予20、40、60、80、100 五個分值。等級劃分參照相關國家標準，結合相關專家建議綜合確定。選取的指標數值一部分由模糊評價語言構成，考慮到熵值法的確權原理，故在熵值法確權時把模糊評分語言直接改成相應的評分數值，如很高、高、一般、較低、很低，則直接賦予數值為100、80、60、40、20，以便參與確權運算。另外如果指標只能劃分為4 個等級的則以高分值計，最低的20分不計。

 

  2.1 溫泉旅游目的地系統指標

 

  溫泉旅游目的地系統包括溫泉資源稟賦和溫泉點所在地的環境狀況。溫泉資源稟賦是溫泉旅游地賴以發展的主要物質基礎，是產生旅游吸引的最重要的因素之一，也是決定溫泉旅游開發選址的客觀必要條件。溫泉資源稟賦一般從溫度、流量、水質、地質地貌背景等因素來評價溫泉旅游資源的開發價值。地質地貌背景決定溫泉的穩定性、溫泉地的地貌景觀特色和開發用地條件；溫度和流量決定溫泉的儲量，進而影響溫泉旅游開發的容量規模和旅游地持續發展的能力；水質決定溫泉的治療功能。其中，又以溫度和流量對溫泉旅游開發的影響最大，并成為吸引旅游者的主要因素。盡管我國大部分地區把溫泉定為25 ℃以上，但正如前文所說，30 ℃溫泉才具有旅游開發意義，因此本研究中只有大于30 ℃的溫泉才計入湖南省溫泉旅游資源范疇，這與湖南省旅游局課題[22] （湘旅[2008]82 號） 研究是相一致的。參照我國《地熱資源地質勘查規范GB11615—89》，本文結合湖南省溫泉實際情況將溫泉劃分為4 級，即低溫溫泉30~40 ℃、中溫溫泉40.5~60 ℃、中高溫溫泉60.5~80 ℃和高溫溫泉≥80.5 ℃。

 

  溫泉點所在地方的環境狀況包括當地政府對溫泉資源的開發支持力度、當地居民開發態度、當地地價水平、年旅游收入、第三產業比重、自然景觀質量、人文景觀質量、溫泉歷史文化底蘊、區域溫泉聚集度和所依托風景區的知名度（表1）。開放的思維和良好的社會風氣愿意為開發商提供優越的服務決定了政府和居民的態度，同時也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地價；年旅游收入和第三產業比重可以說明當地的第三產業發展環境；寒冷的季節是溫泉旅游的旺季，而炎熱的季節則是淡季。溫泉旅游地如果僅靠單純的溫泉沐浴往往很難保證全年都有大量的游客。因此，綜合性的旅游開發可以解決這一問題，溫泉地周邊的自然和人文景觀豐富程度就成為決定溫泉旅游綜合開發成功與否的關鍵因素[6]；如果溫泉有著悠久的歷史背景或承載著某種文化特色如傳說和歷史典故則更加帶來游客的精神愉悅；區域溫泉聚集在帶來競爭壓力的同時更多地帶來了區域性的影響力，從而吸引更多的游客；另據調查顯示，專程泡溫泉的游客占44.8%，泡溫泉順便游覽景點的游客占28.9%，游覽景點順便泡溫泉的游客占26.2%[22]。這一數字說明溫泉游客的一部分是由旅游景點帶來的，有著風景名勝區的依托自然帶來了遠方的游客。這些指標都屬于溫泉資源目的地環境因素，歸屬于溫泉旅游資源目的地系統，是溫泉開發的重要條件。

 

  2.2 溫泉旅游客源地系統指標

 

  溫泉資源不同于其他可承載客容量大的旅游資源，游客出游體驗等方面也是遠遠小于其他旅游資源所帶來的。因此，溫泉旅游吸引力較小，其客源地市場不會很遠，只能局限于溫泉點周圍一定區域。在進行溫泉旅游資源開發價值評估時，這往往被學者們所忽略，其要么夸大了游客市場，把市場定為全國各地而在研究中不把客源地市場計入指標體系中；要么就是縮小了客源地市場，把市場不自覺地僅定在溫泉地所在的縣城鎮、地級市、最近的外縣城鎮和外地級市。游客抽樣調查表明，溫泉旅游地的客源市場主要是以國內為主，而且80%的游客集中在4 h 交通半徑范圍內的周邊城鎮群[6]。一方面溫泉開發要求游客數量既要達到維持經營所需的門檻量，另一方面又要求盡量滿足4 h 交通半徑圈內游客量，游客市場的大小是溫泉資源開發規模的準繩。本文中以溫泉點4 h 交通半徑圈內所有縣級城鎮（地級市市轄區作為縣級城鎮） 為客源地市場，以其城鎮數量、人口數量和所有城鎮的人均GDP為指標，考慮到最近的城鎮畢竟是最重要的客源地而也專門作為一客源地市場指標（表1）。

 

  2.3 溫泉旅游出行系統指標

 

  交通因素也是溫泉資源開發的重要條件，溫泉往往分布于偏遠的山區，良好的可進入使得很多溫泉資源的開發成為可能，反之則大大限制了溫泉資源的利用。自然，溫泉分布于城市或高等級公路附近都是很好的區位。過往的研究大多簡單地把旅游資源與城市距離、高等級公路距離和車站距離作為可進入的指標，盡管有可取之處，但旅游出行系統是把旅游客源地系統和旅游目的地系統緊緊聯系在一起的，脫離開目的地系統和客源地系統構建出行系統指標是脫離實際的。鑒于此，為構建一個嚴密的、對各溫泉點公正的出行系統指標，作者分別以每一溫泉點為中心，以半徑100、150、200 和250 km（結合湖南省的實際，考慮通車道路以外的旅行時間，250 km 的半徑圈近似為4 h 交通圈） 為圓的范圍算出各半徑范圍任意點到該溫泉的平均時間，并作為可進入性指標，另外把最近的城鎮到達該溫泉所需的時間又作一指標（表1）。

 

  2.4 數據來源

 

  本文的數據來源有直接資料和間接資料。直接資料主要包括電話調查、問卷調查、旅游相關從業人員訪談和實地考察。間接資料主要來源有：《湖南省志》第九卷《工業礦產志之地質礦產》、《湖南省志》第二卷《地理志》（下冊）、湖南省旅游局課題“湖南省溫泉休閑度假旅游研究”（湘旅[2008]82 號） 項目組數據、企業內部材料、溫泉旅游網站、湖南省地質調查院統計資料，另外有相關期刊上的論文提供的數據共構成本研究溫泉資源數據。2010 年《中國旅游統計年鑒》、2010 年《中國城市統計年鑒》、2010 年《中國縣（市） 社會經濟統計年鑒》、2010 年湖南省及周邊的六省統計年鑒是經濟、人口等數據來源；2010年中國地圖出版社出版的《中國交通圖集》是交通數據的主要來源。

 

  2.5 指標體系構建和權重確定

 

  根據旅游系統三大子系統構建溫泉資源旅游開發價值評價指標體系并利用AHP分析法和熵值法綜合確定其權重（表1）。

 

  3 溫泉旅游資源開發適宜性綜合評價

 

  文中所選取的35 個指標除了溫泉旅游目的地系統數據不需要測算外，溫泉旅游出行系統和客源地系統指標都要經過測算方能獲得。

 

  3.1 溫泉可進入性測算

 

  由于溫泉客源地不是僅局限于湖南省境內，特別是湘西北和湘東南的溫泉資源尤其豐富，又處于湖南省邊緣，游客除了來自省內，還有很大部分是來自周邊各省。因此，按照溫泉點最大半徑250 km(約4 h)交通客源圈，在計算溫泉點可進入性（指各半徑圈內任意點到溫泉地平均花費時間） 時，就要把湖南省周邊6 個省、直轄市、自治區考慮在內，即湖北省、重慶市、貴州省、廣西壯族自治區、廣東省和江西省。考慮到人們思想的省際隔閡，一般情況下省內最近的城鎮比最近的省外城鎮到溫泉點的游客要多，故在計算各溫泉點到最近的城鎮距離時，又不考慮省外城鎮。

 

  3.1.1 各溫泉點與最近城鎮時間距離

 

  實際生活中出行時間應該包括家到行車道路之間所花時間以及行車道路上所花時間，嚴格地說，不計算前者所花費的時間是不精確的。由于運算技術上的問題，以前大多數學者都沒有計算前者所占用的時間，而僅計算了后者。但運用GIS 柵格技術后，這一問題就迎刃而解。但過往柵格技術處理中，幾乎都忽略了非行車公路的山區、陸地（含鄉間小道） 的通行能力而在處理柵格數據時統一設置為空值，這樣就仍然沒有把從家到達公路的通行時間計算在內，從而忽略了廣大的農村鄉鎮游客的出行時間。本文基于此種問題，在處理柵格數據時把山區和公路以外的陸地及洞庭湖設值參加運算，使得溫泉可進入性的時間更加精確。合成湖南省路網柵格圖并通過重分類和邏輯運算得到湖南省90 個溫泉點到各自最近的城鎮分布圖。

 

  3.1.2 各半徑圈內任意點到達溫泉點的時間可達性以GIS 技術合成得到7 省柵格路網圖，以湖南省各溫泉點為圓心，分別以100、150、200 和250 km為半徑的圓截取7 省柵格路網圖，并經運算得到對應的柵格時間成本圖，取每幅圖中柵格時間成本的平均值作為區域進入該溫泉的時間可達性。由于容量限制，文中僅列出湖南省著名的灰湯溫泉的可進入性圖, 100、150、200、250 km半徑范圍內可進入性的時間分別為2.017、2.687、3.315、3.898 h。

 

  3.2 4 h圈客源市場的測算

 

  利用上文合成的7 省柵格路網圖，分別算出7 省任意點到每一溫泉的時間成本圖，并設色歸類為1、2、3、4 h 和大于4 h 的區域，然后通過分類區統計分析各區域所覆蓋的城鎮。考慮文章容量僅列出灰湯溫泉4 h 內各時段的客源市場圖。

 

  據各指標的得分等級標準，獲得40 分等級的計為低分值，獲得60 分等級的計為中等分值，獲得80 分及100 分等級的計為高分值。據此把湖南省溫泉資源旅游開發適宜性評價值分為三大類：高適宜性、較適宜性和不適宜性（表3）。這樣湖南省高適宜旅游開發的溫泉資源有28 個，較適宜的有34 個，不適宜的有28 個。灰湯溫泉、熱水圩溫泉（因位于汝城縣內，又叫汝城溫泉） 和天堂溫泉均已開發，分別位列高適宜性第一、第二和第三名。高適宜開發的溫泉中15 個在郴州市，張家界4 個，湘西、衡陽和常德各2 個，長沙、邵陽和株洲各1 個。較適宜開發的溫泉中12 個在郴州市，張家界6 個，長沙5 個，湘西3 個，永州2 個，邵陽、懷化、岳陽、株洲、衡陽和常德各1 個。不難看出郴州的溫泉資源極其豐富，高適宜性和較適宜性開發的溫泉都位于湖南省首位，這在全國都屬罕見的，不愧郴州素有“溫泉之鄉”的美譽。其次可開發的溫泉資源較多的是張家界，另外湘西也較多，主要與地處省內活動性斷裂或區域性大斷裂有關。長沙較適宜性開發溫泉多是鉆孔。

 

  4 對策和建議

 

  4.1 溫泉開發的總體策略

 

  4.1.1 區域優先發展

 

  湘西北和湘東南是湖南省溫泉資源豐富地區，溫泉出露密集，含大量微量元素，礦化度低，pH值適中（7 左右），必須加大力度優先發展，塑造湖南省對外溫泉旅游整體形象，其中又可重點推出2~3 個溫泉旅游品牌。這兩區內自然資源豐富，歷史文化底蘊深厚，具有獨特的民俗風情資源，應盡可能優先發展這些旅游景點相對集中的區域，以形成綜合優勢。長沙、衡陽、邵陽等地溫泉資源相對較少，但經濟較發達，可進入性好，對有限的溫泉資源可進行深度開發，這些地區可作為湖南省溫泉旅游重點發展區域。

 

  4.1.2 加強生態環境保護

 

  任何旅游開發都有可能破壞日益脆弱的生態環境，目前我國旅游開發中存在過度開發溫泉的問題，溫泉作為重要的水資源，對一方的自然環境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可持續利用及對溫泉與環境的保護是受到法律保護的，應該認識到溫泉是寶貴的自然資源，不但讓當代人們獲益，還必須造福于子孫后代。因此，進行合理、適度的開發，加大對溫泉旅游資源的保護，避免對資源環境的破壞。如旅游利用后的溫泉水可以用于花卉園藝以及溫室反季蔬菜栽培，通過鉆孔獲取的大流量人工溫泉用后必須有回灌措施，不能任其流入水環境，造成高礦化度水的環境污染，同時地層壓力迅速下降。

 

  4.1.3 開發獨特的溫泉旅游文化風格

 

  溫泉旅游實質上是旅游者對溫泉旅游地沐浴文化的體驗，溫泉旅游開發就是溫泉沐浴文化的塑造。在我國，溫泉旅游資源是一種遍在性的資源，隨著大量溫泉旅游度假區的出現，旅游者不僅僅滿足于溫泉治療的需求，轉而追求溫泉旅游地的綜合性文化體驗，溫泉旅游文化特色成為決定溫泉旅游地競爭力的關鍵因素[6]。因此，溫泉旅游不僅是一種生理上的愉悅，更是文化精神的體驗。把溫泉悠久的歷史典故和名人軼事與溫泉沐浴相結合，把溫泉自然景觀與建筑風格、園林設計、服務方式相結合，把溫泉體驗與本土民俗風情相結合等都不失為好的溫泉旅游風格。

 

  4.2 基于資源類型的溫泉旅游開發對策

 

  高適宜開發的溫泉一般溫泉資源稟賦、區域環境、可進入性、客源市場條件都較好，溫泉開發價值潛力大，可以大力發展溫泉旅游業。這些地區應充分利用區域資源，組織力量勘察、論證和分析、科學規劃，招商引資，加快開發進程。滿足日益增長的游客需求，發展地方經濟。并且這些地區相當一部分溫泉資源已得到開發，有著較好的開發模式和先進的管理經驗，為今后的溫泉資源旅游開發提供了好的范例。高適宜開發的溫泉地區應利用本身堅實的開發條件，以先前的經驗和模式為借鑒，從資源產品的縱向和橫向發掘，積極開拓創新，建設高品位的溫泉度假區。

 

  較適宜開發的溫泉其溫泉資源稟賦、區域環境、可進入性和客源市場一般是高低條件相互組合，或都呈現中等開發價值。這類溫泉由于總體條件不是很高，要么是某些方面有所欠缺，有的可能直接限制溫泉開發模式和方向，總之，溫泉開發局限性較大。所以針對這類溫泉，不要盲目開發，首先要進行全方位論證，找出溫泉開發的哪些受制因素以及可能受限的開發方向。如，溫泉溫度高，但出水量不大，肯定限制了開發的規模；可進入性和客源市場條件差，則不宜開發高檔次的溫泉酒店和度假區。較適宜開發的溫泉可以采取適當深度的溫泉鉆孔方式提高溫泉資源稟賦的開發價值；更需要與當地的自然景觀和人文景觀相捆綁，增加溫泉附加值，單純的溫泉資源開發較難取得成功；較適宜開發溫泉往往環境承載力低，這與旺盛的溫泉旅游需求相矛盾，因此要特別做到開發適度；應積極改善交通條件，提高區域可進入性，同時也就擴大了客源市場范圍；旅游產品設計應多樣化，如溫泉康體保健、溫泉生態觀光、攝影；采取多元融資模式以加強開發能力。

 

  不適宜性溫泉資源的溫泉資源稟賦條件很低，不足以吸引游客，其區域環境、可進入性、客源市場評分或中等或低。這類溫泉應極其謹慎開發或小規模開發，甚至根本不能開發。可以用于集體、單位或小范圍內的農事、日常生活洗浴等用途。

 

  5 結論與討論

 

  盡管溫泉開發滿足了社會需求，發展了當地經濟，解決了一部分人的就業，提高了人們生活水平。溫泉資源是一種地熱資源，地熱資源并非取之不盡的，過度開發不僅會破壞生態環境，還會使溫泉水溫降低，出水量減少，甚至枯竭。實際上，溫泉開發不止限定在出露溫泉，而且一部分是鉆孔，大量地開采地下水，可能會導致地面塌陷等不良后果。另外，項目盲目上馬，不加周密細致分析和論證，破壞環境，浪費財力物力，都是人們不愿看到的。雖然文中對湖南省溫泉資源旅游開發的可行性（適宜性） 進行了評價，對于高適宜性和較適宜性開發的溫泉來說，只是單從個體層面上可行，并沒有考慮到區域環境的約束因素。因此，政府在進行區域溫泉開發時，宏觀上遠景規劃和微觀上科學測評都是不可規避的問題。文中對于溫泉聚集度給予了評分指標，但聚集到什么程度就可能加劇競爭，超出客源市場容量閾值和區域環境承載能力，這些都待后續研究。